浏览器不支持程序操作收藏命令,请使用Ctrl+D进行添加

您好,欢迎来到荣宝斋官网!

荣宝斋(呼和浩特)分店 | 植之君子•画外——霍春阳/赵少俨作品展

时间:2018-06-27 15:04:36 来源:荣宝斋呼和浩特分店 作者:   0


 
植之君子•画外——霍春阳/赵少俨作品展

展览时间

2018年6月30日——7月6日

开幕时间
2018年6月30日10:00

展览地点
呼和浩特市公园东路108号

主办单位
荣宝斋(呼和浩特)分店
呼和浩特民族美术馆

策展人
齐浩权
 
学术主持
季英伦


  中国花鸟画的历史源远流长。若理性地思忖起来,花鸟画的缘起与兴盛恐与中国文化的哲人之思、乃至我们的自然观攸关。在中国绘画史上,花与鸟的世界是一种表现,更是一种象征、一种关乎精神品质、心灵智慧的象征。也正如此,才构成了中国绘画与众不同人文气象和独立于世的超然品格。
  中国人对于自然的敬畏与遵循,不仅形成了它独特的世界观和生活理想,同时也由此生发出了中国人的审美观和绘画观。哲学之境中的“格物”在画家心中更是一种心灵的对象化,当然它更是一种“以造化为师”的心路历程。此外,由梅兰竹菊构成的“四君子画”的滥觞,更将人生伦理的光芒折射在笔墨中,于是蔚成了中国绘画、尤其是文人画的清流祈向。这也是中国绘画有别于其他民族以视觉构成为先导的分野之所在。
  今有霍春阳先生与其佳弟子赵君少俨,联袂而至,并以“植之君子”作题,从梅、兰、竹、菊、荷说起,妙趣问答,如佛门公案里的偈语,从容晤对,时见禅机。这里是在谈画、也是在谈生活的趣味,同时也更像是在说人生的哲理。这种将艺术回归生活的态度,也正是我们当下所或缺的。
在此,我愿为二位的良苦之心鼓与呼!并不揣谫陋,谨述缘起,以充序。


范存刚
 
“四君子”的画外之意
 
文/季英伦 

  功夫在画外,孔子说,“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孟子说,“学问之道无他,求其放心而已”,无论是“正其心”还算是“求放心”,霍家拳的核心都是从养心开始的,而这养心的功夫也绝非一日之功。赵少俨是霍门新进高足,念到了博士,开学第一课一样都是先从“养心”开始。或者,这“养心”的功夫才是霍春阳真正的画外之意。


 
  季英伦(以下简称季):霍老师,梅兰竹菊是花鸟画的传统题材,在当下,我们再谈“四君子”的意义何在?
  霍春阳(以下简称霍):中国文人喜欢比德,喜欢以物自拟,梅兰竹菊因其坚贞自重、虚怀淡然的品质被中国文人比为君子。我们今天再谈四君子,一方面是这种“君子之风”的传承,另一方面,要思考在四君子绘画题材的演变过程中,哪些是好的,哪些是不好的,哪些保留了下来,哪些丢失了。从我们今天的角度讲,我们倡导回归“君子之风”,为什么要回归?四君子绘画应该倡导一种什么样的境界?如何到达这种境界?我们对四君子的理解与前人有何不同?我们应该向前人学什么?
  赵少俨(以下简称赵):“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都是梅兰竹菊,时代的观照却不同。就梅来讲,从林逋到扬无咎,从王冕到金农,各人有各人的观照,各人有各人的意境,但不变的是梅花中的一份清气和静气,现在呢?各种穿插,各种姿势,各种颜色,唯恐不热闹。我觉得,我们当下要做的就是静下来反思,前人画梅花疏影横斜、清静绝尘。我们弄丢了什么?
霍:要挖掘出四君子真正的精神,真正的境界。梅兰竹菊,梅花孤贞、兰花幽香、竹有高节、菊花不争而淡然。何谓君子?子夏说“望之俨然,即之也温,听其言也厉”,四君子的核心是人格的自我完善,正直而博爱。人淡如菊,兰花品性也是淡的,四君子都有淡的品质。梅有傲骨,竹子也有凌霜高节,菊花也有傲霜枝,四君子实际上是一君子,品性是一致的,表现有不同。所以,要理解四君子的真正精神,否则就抓不住它的真正本质。
  季:画的背后实际上是哲学。
  霍:孟子有句话说,“学问之道无他,求其放心而已”,绘画一途,要先读书,先做学问。孟子说做学问首先“求放心”,我们画画也是,先收回我们放纵已久的内心,你先找到绘画的“初心”,找到最早的艺术感动。
  赵:说起来,梅兰竹菊是最寻常的题材,但要画好真的很难,真的要有一个非常宁静的内心。


与梅语冰
 
  梅花的历代传承有“文事”也有“艺事”。大王之风与庶人之风不同,唐之梅和宋之梅也不同,宫中之梅与村野之梅也不同,自林逋开始,宋后文人对梅的审美也发生了变化。梅花突破了芳菲物色之审美,突破格物致知之物理形似,与兰、竹、菊、荷一道成为历代文人铮铮风骨的精神象征。
津门霍师春阳花鸟名家,画梅凭已意写出,绝不同俗,气质近于宋元。更难得是胸中学养与见识。
少俨是老友,学于霍门掇为高足,年少得意,煮酒论画百无禁忌,每每有惊人见识,发别人之不敢发,即使与老师意见相左,也是“吾爱吾师,但更爱真理”,唯其如此,才见性情。



 
  霍春阳谈扬无咎:从扬无咎画梅来看,他的梅花格调是很高的,技法上也有自己的独创,中锋勾花,在勾线的过程中有轻重、提按、虚实之变化,画的空灵传神,这都延续到了后来的王冕,这是他的优点。但自然的、写生的状态多了些,在枝干中缺少书法用笔,文人化的心源思考少了些,发展到王冕,就比他成熟多了。
  赵少俨谈扬无咎:霍老师,这点我又和您不同。我认为王冕高就高在技术成熟全面,但整体而言扬无咎格调更高,一点不做做,王冕还是有点炫技。再有,您看他的画面里面,加了苔点,为什么加苔点?是为了丰富内容,为了协助支撑画面,但你看扬无咎就干干净净一点苔点都没加。


孤独的写意
 
  “采菊东篱下”,东篱下采的必然是丛菊,淡虽淡矣却不冷;“空谷生幽兰”,如果是成片的兰花,幽又在何处呢?孔子在外周游十多年,历聘诸侯,一无所得,自卫返鲁的途中,过隐谷之乡,见“幽兰”杂于众草之间,顿起身世之感,喟然叹道:“夫兰当为王者香,今乃独茂,与众草为伍,譬犹贤者不逢时,与鄙夫为伦也。”这是文学史上最早关于兰的记载,你看,兰的意象从一开始就是孤独的。
  孤独,是为了保持精神上的独立。对于真的隐士而言,孤独是一种享受,他们追求的是一种独与天地往来的精神。兰花的孤独却温润得多,不自恋不自伤,我之为我,馨香自重。绘画中的孤兰当论南宋遗民郑思肖的《墨兰图》,郑思肖一生画兰,宋亡后,画兰不再画根和土,以示故国沦丧,哪里还有自己的根,哪里还有安家的土?
  兰是线条的写意。线条是中国艺术中最简约也蕴含最深的艺术,历代的兰花就在这线条行云流水的变化中,充满了文人的风骨,也蕴含了天青色的诗意。



  霍春阳谈“王者之香”:孔子说兰有“王者之香”,一方面说它能耐得住寂寞,孤独自在,不求名不求利,不张扬甘于淡泊;另一方面是说它的香气,似有还无,不强烈,不压迫,但如果有清风,这种香气却会传的很远,是一种内在的力量。这当然是孔子的自比了,清风寓意政治清明,“王者之香”寓意孔子自己的才学和抱负。
  赵少俨谈《墨兰图》:感觉线条充满了弹力,赵孟坚和郑思肖都善画兰,各有所长,被后人尊为画兰宗师。有人说,赵孟坚善绘兰之姿,郑思肖善传兰之质。霍老师,您看《墨兰图》图的叶片,似乎都能感觉到叶片的厚度,而且,我们有时真能见到他画的这种兰花,明明是写意兰花,却也是实实在在的写实,笔墨是从生活中的经验而来,用笔是鲜活的,经营布局又是心性使然。


画竹长短句
 
  有时候,你会觉得在中国文学史和艺术史上,如果没了苏轼,都不知历史会怎样向下进行。在竹画也是如此。竹画由来已久,在出土的汉唐墓壁画以及敦煌壁画中,就有它的影子。到宋代编撰《宣和画谱》的时候,墨竹已经独立于花鸟科,作为一个单独的门类被列入。但墨竹真正开宗立派的却是文同和苏轼。高山流水,山高水长。大抵一个时代,总有一种文学或艺术上的形式与时代适应,反应那个时代的精神脉络。
  传统文人乐于拟物自比,竹子以其“虚心”与“高节”被比作君子德行,这种传统自《诗经》一直延续到了隋唐诗文。到宋之时,这种“与竹身化”的情感皈依已经深入文人内心,在文学形象上已经做好了大量的积累和铺垫,到苏轼与赵孟頫,在苏轼以书入画的倡导下终于“道与技合”。



  津门霍春阳、赵少俨师徒不同流俗,写竹直溯宋元,疏秀之中有苍劲之笔,“瘦劲方通神”,格高自调。
  霍春阳谈竹:最早的画竹是写意的,当然这也受当时物质条件的影响,在壁画和墓壁上也没办法画的那么工丽。到了唐、五代,绘画技法的发展以及绢的流行,双钩设色填彩成为主流,比如黄筌父子以及徐熙,他们一直影响到宋院体竹画。到北宋,苏轼和文同发展了墨竹技法,苏轼提倡以书入画的主张,文同创造了“浓墨为面淡墨为背”的技法,写意墨竹又开始成为之后的主流,一直到现在,画竹技法并不出宋元。
  赵少俨谈墨戏:我认为墨戏与墨戏不一样。宋元的墨戏,还是有一种虔诚在里面,墨戏是强调一种心性的自由,比如倪瓒说的胸中逸气,重在抒发,而不是玩弄笔墨,这是两种境界。比如,高克恭的《墨竹坡石图》,结构严谨,笔法很沉很厚,有一种真诚在里面。


菊花的调性
 
  每种花都有自己的调性。菊花有梅花的凌寒贞节,在调性上却更平和。我总以为菊花的调子,应该是《诗经》风范,天然淡泊中有着自由自在的从容。“夕餐秋菊”哺育了屈原的风骨,屈原又构筑了菊花最初的文化品格,这种略带浪漫色彩的高洁,在钟会《菊花赋》中又多了一份华丽。屈原赋予了菊花最初的审美,陶渊明则奠定了菊花审美的基调。从屈原到北宋院体画家,再到赵佶陈老莲,菊的意象无论是文学还是艺术,充满了一种贵族的华丽与高洁,而这种调性在陶渊明之后,经过王维、孟浩然,再到宋代苏轼,一扫而空,而发展成一种悠然闲适的风格。
  牡丹太入世妖娆,梅花又太出世孤傲,只有菊花能出世能入世,当得起“悠然见南山”,也当的起“西风黄金甲”。
  唐司空图论诗有二十四品,其中有“典雅”一品说,“落花无言,人淡如菊”,霍春阳的菊花逸笔草草、简淡萧疏、淡墨浅色营造出一片宁静典雅,也算千年之后司空图的知音。



  霍春阳谈单纯的力量:对,单纯是一种力量,单色釉的瓷器里面有一种辽阔和大气,有一种道的精神。明代家具是宋代家具的余韵,技法有改进,但格调未变,不要什么花纹,不要什么装饰,你看赵佶《听琴图》中的琴案和香几,线条非常简洁,像不像宋徽宗瘦金体的笔意?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一沙一天国,取材可以不同、时间可以不同,但表现得一定是一个完整的世界,圆融的世界,你自己的心性世界。意境是无我之境,“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还”,要进入无心忘我、自然而然的境界,不要去刻意,不要去矫饰,乐而不淫,哀而不伤,才是中正平和之境。
  赵少俨谈境: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美学,但宋代的美学几乎贯穿了宋之后的历史,成了东方美学的一个重要维度。
  霍老师讲得对我启发很大。从物境到情境再到意境,其实说得是绘画的状态,物境是“我”还没进去,情境是“我”已经进去了,但不超脱,意境是“我”进去又走出来了。


人佛之间
 
  宋朝理学大儒周敦颐的《爱莲说》,却认为莲说是花中真正的君子,以其“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周敦颐是理学大儒,他爱莲是因为它的入世而“不染”,佛家的莲花却是一片出世的圣洁。实际上,在佛教传入中国之前,荷花就已经成为中国文学作品中常见的吟咏对象了。荷画之美,美在圆满自在的意境。冷有穿透人心的力量,荷花的冷香却可以清心,荷画其实也有这种凉意。中国美学历来有枯境一说,这种审美的品味追究起来,实际上是来自禅宗的空境,外相是空的。
  枯、残本来就是江湖的,不是庙堂的,但其凄寒中自有韵致,萧索中自有傲骨,枯境中自有生意。



  霍春阳的荷花造境追求平淡松快,不拘泥于一干一叶,淡墨淡彩撞水营造出一种寂静的空灵。霍春阳亦喜画残荷,但气象却残而不败,即使枯叶残蓬也是一派清风徐来水波不兴的闲适从容。赵少俨学画于霍门,却坚持师其心而不师其迹,少俨画荷法度严谨,气息远追宋元,其心胸格局不在小。
  霍春阳谈宗教与艺术:宗教对艺术的影响太大了。中国画背后的文化根基就是儒、道、释三家。儒家讲:“克己复礼为仁”,不要你去张扬自己,而是去追求一种温润平和;道家说“天人合一”,是一种忘我,就是要把自己融入自然。绘画也是如此,你画荷花的时候,你就是荷花,你要体会到荷花那种清净空灵并把它表现出来,“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只有你把自己化成荷花,你才能画出荷花真正的精神。苏轼说“诗画本一律,天工与清新”,做诗绘画都是如此,追求的是那种“天工清新”的自然而然,不装不做,是一种“天成”。
  赵少俨谈宗教与艺术:对宗教的虔诚会让艺术更纯粹,会把作品从世俗中拉出来,从“烟火气”中拉出来,你看赵佶的荷花充满了仙气,法常的荷花充满了禅意。




霍春阳
 

 
  现为天津美术学院美术馆馆长,美术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中国艺术研究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

独立含情 纸本墨色
独立含情 纸本墨色


芳心欲吐 纸本墨色 29×73cm


君子之品 绢本墨色 42×173cm


翠色娇圆 纸本设色 78×44.6cm


清气满乾坤 绢本墨色 139×64cm


赵少俨
  1975年出生,中国艺术研究院美术学博士,导师霍春阳先生。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荣宝斋画院中国画创作研究中心主任。


一团和气 尺寸:30×42cm


疏影生香 尺寸:42×30cm


满庭芳 尺寸:39.5×41.5cm×2


知晴雨 尺寸:100×48cm 


素心自知 尺寸:38×60cm


秋色寒香 尺寸:30×84cm


疏篱野趣 尺寸:100×48cm



荣宝斋(呼和浩特)分店

地址:呼和浩特回民区公园东路108号
电话:0471-6916860 / 6938016
邮箱:hhhtrbz@163.com
营业时间:9:00-17: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