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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蕉行草书以“二王”为宗,尤爱“大王”(王羲之 ),认为王羲之书法“英毅卓荦、恬和典雅”,推崇备至 。白蕉行草书手札诗稿之类潇洒散淡,似随意为之而法度 自在,精彩之作,确有晋人风度。沙孟海对白蕉书法给予 极高评价:“白蕉先生题兰杂稿长卷,行草相间,寝馈山 阴,深见功夫。造次颠沛,驰不失范,三百年来能为此者 寥寥数人。”(《白蕉兰题杂存卷跋》)这件集毛泽东词 句六言联以大字草书为之,文雅中见气势,与白蕉手札、 诗稿、扇面之类小字相比,别有一番风味。草书作大字不 易,作对联更不多见,此作大字固然不错,但比较而言, 题款的小字似乎更为精彩,而且与正文大字错落揖让,浑 然一体,全篇为之增色。如果没有四行题款,作品效果将 逊色许多。值得注意的是,这件作品中的“这”“边”两 个字用了简化字,由于笔画简省在效果上与草书异曲同工 ,加上用笔一以贯之,以致混迹草字间而不觉突兀,虽一 时兴到,也可见其驾驭字法的修养。
自简化字推广以来,不少书法家、篆刻家都曾在书法 、印章中尝试运用,虽然不无新意,但有影响的作品几乎 没有。启功曾说,“有人曾问我:有些‘书法家’不爱写 ‘简化字’,你却肯用简化字去题书签、写牌匾,原因何 在?我的回答很简单:文字是语言的符号,是人与人交际 的工具。简化字是国务院颁布的法令,我来应用它、遵守 它而已”,“我自己给人写字时有个原则是,凡作装饰用 的书法作品,不但可以写繁体字,即使写甲骨文、金文, 等于画个图案,并不见得便算‘有违功令’,若属正式的 文件、教材,或广泛的宣传品,不但应该用规范字,也不 宜应简的不简。”这种说法自然不无道理,但实际情况不 这么简单。我们看那些书法家的简化字作品,不但在他们 本人的作品中所占比例微乎其微,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 且常常无意中用带进传统写法,恐怕不是熟处难忘就能解 释的,而简化字入书入印最终未能形成气候,无疑有着更 深的原因在里面。虽然启功讲“在书法方面,点划形式和 写法上,简体和繁体并没有两样;在结字上,聚散疏密的 道理,简体和繁体也没有两样,只如穿衣服,各有单、夹 之分,盖楼房略有十层、三层之分而已”,但正如现在作 旧体诗、填词仍要依照平水韵用诗家语一样,若想当然地 按普通话发音区分平仄和押韵,以口语、新词入诗入词, 即便不沦为打油,也难免不伦不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