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荣宝春拍】千年佛光惊鸿现世——唐代敦煌千佛经幡画

北京荣宝2020春拍

预展时间
08.20--08.22
拍卖时间
08.23
展拍地点
万达文华酒店
（烟台市芝罘区胜利路 139 号）

（８月22日　15:00-17:00）

唐代
敦煌千佛经幡画

中国的绘画起源一直和人们的信仰息息相关，在长沙的楚墓中先后出土了两幅战国时期的带有宗教神学性质的《人物御龙图》的帛画。根据佛经和佛教传记中的记载，佛教绘画是早于佛教雕刻的。当佛在世时，在佛教寺院中已经有了佛教绘画。
《根本说一切有部毗奈耶杂事》卷第十七云：“给孤长者施园之后，作如是念：
‘若不彩画，便不端严。佛若许者，我欲装饰。’即往白佛。佛言：‘随意当画。’传蔡愔于明帝永平初遣使赴大月氏，至永平十一年，偕沙门迦叶摩腾、竺法兰东还洛阳，时以白马驮经及白毡裹释迦立像，因在洛阳城西雍关外，建立白马寺并在寺中壁上作千佛万骑三匝绕塔图。《释书·释老志》说：”自帝令画工图佛像，置清凉台及显节陵上。“这是中国最初自作的佛画。

局部图

在佛教艺术传入中国以后，佛教的造型方法开始影响到了中国。出于宗教崇拜的需要，佛像画有一套严整的规范。这些规范不仅仅是宗教造神的需要，同时也是美术造型的一种技法。在佛像画的刺激下，中国的人物画艺术得到飞速的发展。
一九零零年初夏，王圆箓在第 16 窟甬道内，惊讶地发现一间狭小的密室内从地面到房顶满满的经卷和各类佛像文物。千年尘封的敦煌莫高窟藏经洞就这样呈现在世人面前。除了各种文书的经卷还有极其珍贵和精美的佛教类绢画同时出土，由此轰动了整个世界。
“敦煌绢画” 是以丝织品为原料，采用天然的绘画原料，运用传统工艺绘画技法而绘制的国画品系，敦煌莫高窟出土的绢画 , 它们色彩沉稳，质感厚重，具有神圣的禅味。敦煌绢画内容极为丰富，有各种佛像、菩萨像、经变画、供养人画像和装饰图案画等类。敦煌藏经洞这些绘画品的创作时间上至初盛唐，下至宋中晚期。从绘画题材看，藏经洞绢画内容与敦煌壁画大致相同 , 有尊像画、说法图、经变画、佛教史迹画、佛传故事、世俗供养人等等。这些画大小不等，但均保存完好，色彩鲜艳如初，这在壁画中是不易看到的。绢画大多是独立的画幅，与壁画相比，更接近于后世画史上占统治地位的卷轴画。它们或线条刚劲有力，或自然稚嫩，着色适当、协调，与敦煌壁画形成互补关系 , 共同构成敦煌绘画艺术的整体。敦煌绢画为极其珍贵的艺术品。经过长达一千多年的历史时期，仍能保存有内容和数量如此丰富的绘画艺术品 , 在世界各地都极其少见，加之这些艺术品特殊的质料，因此有着无法估量的价值。这些艺术精品大体作于中国绘画史的前段，即公元 3 世纪至 10 世纪，这正是现存绘画作品较少的时期，正好弥补中国绘画史上唐代卷轴画真迹的稀缺，是中华民族十分珍贵的文化遗产。

局部图

敦煌佛画亦是研究佛教图像学的重要数据，尤其是对于佛教诸尊形象的研究，更是不可或缺的材料。这些绢画虽然线条简单自然，有些淳朴随性，却充满了生动恬静的神韵，它们画面柔美，眉目传神，圆润秀丽，姿态各异，充满了佛像绘画的艺术的魅力。
敦煌佛画是中华早期绘迹的精华和人类文化遗产的稀世之珍，但这些艺术珍品一出世就优先遴选同敦煌文书一起流失海外，现大多流散于英国、法国、印度、俄罗斯等地，国内只有极为少量的所藏。斯坦因所获绘画品分藏于伦敦大英博物馆和印度新德里国立博物馆，据斯坦因自己在《塞林迪亚》第二卷第845页所说，他所劫取的敦煌绢画、敦煌麻布画、敦煌纸本画共计536件。这三类的比例大约是绢画约332件,麻布画约75件,纸本画约129件，其中完整的共有260 号，残片是170 号；1~281号现藏伦敦大英博物馆，283号以后的254件藏于印度新德里国立博物馆。

大英博物馆藏敦煌千佛画

现存法国的敦煌绘画品的数量仅次于英国。1974年，法国发表了伯希和从敦煌莫高窟藏经洞劫取的幡绘绘画目录，根据该目录进行统计，伯希和劫取的这类美术作品共216件。这三类的比例是：敦煌绢画约136件,敦煌麻布画约48件,敦煌纸本画约32件。
俄国的谢尔盖·鄂登堡于1914年1915年在敦煌考察时，所获绘画品位于圣彼得堡涅瓦河畔宫殿沿岸街34号的国立艾尔米塔什博物馆，它是俄罗斯最大的一座国家美术文化、历史博物馆，也是世界上最大的博物馆之一。艾尔米塔什敦煌文物收藏品包括雕塑、壁画、绢画、纸画和麻布画以及丝织品残片等。现编号363号。其中壁画块、雕塑等工艺品计62件，绢画96件，粗麻布画66件，幡1件，纸画33件，格纸残2块，纸花2件。绢画的画幅都不大，且多是残片。

艾尔米塔什博物馆藏敦煌千佛画

据调查，美国约有少数约5件敦煌藏经洞出土绘画，现藏华盛顿史密森学会弗利尔美术馆的彩墨挂轴《水月观音绢画》，《地藏菩萨像》，哈佛大学艺博物馆藏《天福十年绘弥勒像并侍从》，《雍熙二年绘十二面六臂观音变相》，波士顿美术馆藏《开宝八年臂观音经变相》。
日本现藏敦煌丝绸品种及数目，目前还没见到全部的统计目录，日本白鹤美术馆藏两件敦煌佛画。
我国国内收藏的敦煌藏经洞所出绘画品的数量非常有限，据几十年来学界统计只有10件，分别是北京故宫博物院藏五代《白衣观音像》、《五代菩萨像长幡》 ,甘肃省博物馆藏北宋淳化二年(991年)《报父母恩重经变》,甘肃瓜州博物馆藏《千手千眼观音经变》。敦煌研究院现珍藏有一件《弥勒坐像幡》画稿。另一件为《菩萨立像幡》画稿。四川博物院收藏有两件敦煌藏经洞所出绘画：一为开宝二年(969年)《张定成绘千手千眼观音像》，二为建隆二年(961年)《樊再昇绘水月观音像》。但前者仍为学术界所不知，中国国家博物馆收藏有五代绢画《吴勿昌造八臂十一面观音像》。上海博物馆收藏有敦煌藏经洞所出唐代绢本绘画《涅槃图》,长、宽为20.4×35厘米；唐代纸本绘画《释迦说法图》,长、宽为26.6×26.8厘米。这为数不多的10件。
敦煌绘画系统中的人物形象包括两类，一类是宗教之神，如佛、菩萨等；一类是世俗的形象，如供养人以及故事画、经变画中的世俗人物等。从造型艺术来看，都要生动而真实可感，要表现出栩栩如生的气韵来，因此他们有着共同点。人物的造型、动态以及形态中体现出来的韵味、风采，是体现人物造型艺术美的基本要素。

莫高窟千佛壁画

敦煌绘画的人物形象，一是对人体比例的重视，一是吸收了色彩晕染法，开始重视对象的立体表现，尤其是人物的晕染方法逐渐发展起来。隋唐以后的绘画中，线描与晕染并重，而晕染既不同于西域式晕染法，也不同于西魏以来的中原式晕染法，是根据人物的形象和动态，更为灵活的晕染，使画面更富于写实性。
千佛是大乘教三世三千佛的简称，体现了大乘教多佛信仰、时时处处教化众生的思想。在我国石窟造像中“千佛”词最早见于西秦建弘元年(420)建造的炳灵寺第169号窟。此窟东壁窟口上方画有千佛群像，其墨书发愿文云共造此千佛像。

国家博物馆藏贤劫千佛名经

敦煌莫高窟第272、259、254、260、435、431、248249、290等早期洞窟都有较大面积、密集的千佛画，在不少洞窟的千佛旁边都按汉画“左图右史”的格式在榜题上标写佛名。例如第254窟在四壁的“黄金地段”的千佛共有1235身在每身佛像的旁边都有墨书题名(目前尚能辨认的有304名),经贺世哲先生研究核查，这些佛名均来自《过去庄严劫佛经》和《未来星宿千佛经》。千佛群像作为绘画中的一种特殊形式，绝非信手任意挥洒涂画，而是古代画师经过深思熟虑、合理架构、精心创作的，具有很高的研究价值。
在佛教尊像谱系当中，有佛、菩萨、弟子、罗汉、天王、力士、天龙八部众等，其中单就佛像而言，小乘佛教讲只有一佛即释迦佛，而大乘佛教则主张佛有无数，如恒河沙。正所谓众生皆有佛性，人人都可成佛。
“千佛”最初是指“贤劫千佛”。就汉译佛经而言，“千佛”一词大概始见于西晋竺法护译《贤劫经》卷 6《千佛名号品》，第一位佛是拘留孙，最末一位佛叫楼至，这就是佛教所说的 “贤劫千佛”。“劫”，梵语劫簸之略，是一个时间单位。过去之住劫，名为庄严劫；未来之住劫，名为星宿劫；现在之住劫，名为贤劫。据《千佛名经》等佛典记载，在过去的庄严劫和现在的贤劫内，相继有一千人成佛；未来的星宿劫内，也将有一千人成佛。过去世庄严劫一千佛，现在世贤劫一千佛，未来星宿劫一千佛，合成“三世三千佛”。

俄罗斯藏敦煌佛画人物开脸

三世三千佛的出世因缘，最早见于南朝刘宋元嘉元年至十九年（424－442）畺良耶舍译《佛说观药王药上二菩萨经》卷一，提出三劫三千佛说：我（释迦牟尼）曾往昔无数劫时，于妙光佛末法之中，出家学道，闻是五十三佛名。闻已合掌，心生欢喜，复教他人令得闻持。他人闻已，辗转相教，乃至三千人。此三千人异口同音，称诸佛名，一心敬礼。以是敬礼诸佛因缘功德力故，即得超越无数亿劫生死之罪。其千人者花光佛为首，下至毗舍浮佛，于庄严劫得成为佛，过去千佛是也；此中千佛者，拘留孙佛为首，下至楼至如来，于贤劫中次第成佛；后千佛者，日光如来为首，下至须弥相，于星宿劫中当成为佛。

敦煌佛画中菱形边饰品

在劝说和引导人们信仰佛教经典时，除了通过譬喻等方式宣讲佛理之外，还通过实例来说明供养礼敬无量百千诸佛会避害消灾，得到“千佛授手”，步入佛境，跻身佛行列的绝大好处。

左图为法国集美博物馆藏敦煌麻布画编织细节
右图为北京荣宝2020春拍831号细节

若有善男子、善女人, 闻是三世三劫诸佛名号, 欢喜信乐持讽读诵而不诽谤,或能书写为他人说, 或能画作立佛形象，是善男子、善女人等，所生之处常遇三宝, 得生诸佛刹土，持此功德，所获果报巍巍堂堂, 寿命无量。

大英藏敦煌佛画弯月形双耳

供养千佛的功德:伏愿龙天八部, 降圣力而护边疆;护界善神, 荡千灾而程(呈)应瑞。河西之王, 永播八方。神理加持, 四时顺序，合镇官寮(僚) , 长承富乐。应有亡魂幽识, 得睹弥陀佛前。各自宗亲, 共保长年益算。狼烟罢灭, 小贼不侵。路人唱太平之歌, 坚牢愿千年不坏。伏愿君主万岁, 社稷千秋, 烽烟不举于三边, 瑞气长隆于一境。

俄罗斯藏敦煌麻布画菱形边饰

敦煌藏经洞等地发现的麻布画 ,基本上均是为单个尊像画, 特别是幡画最多见 ,情节结构较为复杂的绘画很难见到。由于画面本身的特性, 因为麻布不透明 ,因此“摹”是不可能的。以“临”为主成了麻布画的主要绘画技法,所以绘画菩萨像等尊像的幡画为主。

Lot831 九到十世纪敦煌千佛麻布画

提要：说法图四周为蓝色底色，正中间以红色绘制佛身，坐于垂珠纹华盖之下，在头光和身光的衬托下，有“光光相接”的效果。让人产生天籁圆浑、佛光普照的神秘感受。用赭红和黄色在头光与身光内部进行渲染，头光为桃心状，佛祖形像便凸现出来，让观者的视觉中心聚焦于佛身，形成了主次分明的艺术效果。佛像开脸是典型唐末五代开脸，肉鬓螺发施宝蓝色，白毫为朱红色点染，三道为墨线下朱红色晕染，弯月形双耳和向下莲瓣形莲肉均为唐末五代的造型特征，在俄罗斯圣彼得堡博物馆收藏的敦煌麻布画中均可以看到相同的印记，菱形的边饰的装饰花纹在唐代洞窟和经变佛画中十分常见，敷色沉着自然，色彩优美厚重，具有柔和、优雅、沉稳的效果。简单熟练的线条，并不单调的形式之美，让人感到平淡自然的舒展轻松。密集与松散的自由运用，寥寥几笔让一尊平静安详之佛立于布面，平面与立体的对比，起到了造型活跃的作用。这种具有简单强烈醒豁的原始自然之美产生了宗教带给人们感染的精神碰撞。给人一种庄严隆重、安定整然之感。每一幅绘有佛祖的绘画都会得到人们的供养敬奉，这些受到佛祖加持的梵像妙颜在受到人们顶礼膜拜的同时使人们不断获得觉悟的智慧和一心向善的自我修行。

18×17CM
RMB:100,000-200,000

北京荣宝2020春季艺术品拍卖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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