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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宝斋出版社

荣宝旧事 | 因木版水印而获重生的荣宝斋(三)

时间:2020-03-02 18:33:35 来源:荣宝斋出版社 作者:   0
三、世界和平大会——荣宝斋木版水印发展的契机

  在突破木版水印的各种技术难关后,荣宝斋遇到了一个历史性的机遇,就是1952年在北京召开的世界和平大会。当时,国家领导人为给大会代表准备什么样的礼品很犯愁,最后,采纳了郑振铎的建议,让荣宝斋印制一套《齐白石专辑》、一套《敦煌壁画》,另外加工一套《民间剪纸》。



木版水印《敦煌壁画选》内页


木版水印《敦煌壁画选》内页


木版水印《敦煌壁画选》内页

 
  这套《民间剪纸》是张仃先生设计,由石家庄的艺人刻制,荣宝斋负责装帧完成。由于剪纸刻得很细,后面要有衬纸,但是,要想将大量的剪纸平整、干净、快速、毫发无损地粘在衬纸上,却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其中最关键是如何将糨糊均匀、适量地抹在剪纸背。徐之谦先生仔细琢磨后,用木条做了一个方格架子,将糨糊抹在架子上,然后再用剪纸的背面去贴这个架子,这样,糨糊就能均匀、适量地涂抹到剪纸的背面。有了这个工具后,加工的速度提高了很多,剪纸的损坏率也大大降低了。

四、荣宝斋木版水印的传承及功能定位

  在荣宝斋木版水印诞生之前,复制中国画唯有人工临摹一途,而摹本的仿真度不仅与临摹人的技艺有关,更与他对原画作者的意境、构思和画面布局的理解息息相关。因此,仿真度高的名画摹本耗时费力,欲造就难辨真假的名画摹本,时间和心力的耗费或不亚于创作新画。因此,摹本的效用是复制价值高昂而在理论上不可复得的唯一画作,造成以假乱真的效果,决非满足人们欣赏名画的需求。画作的唯一性、接近原画的限制和复制技术的局限,决定了只有极少数人有可能亲眼目睹古代名画,长久以来,这是一种特权。能够欣赏画作的人、需要学习的人和对之充满好奇的人,未必能接近画作。在巡回画展、高仿真数字技术等推广方法问世之前,这是绘画作品不可避免的命运。不仅古画如此,即使要获得同时代的名家画作也非易事。画家的创作能力十分有限,为解决供不应求的问题,名画家经常教习弟子仿摹其绘画风格,选出中意的作品,签名、盖章、题字,就当作本人的作品出售或送人了。民国时号称“南张北溥”的两个中国画大家,有许多画都是这样创作出来的。



萨空了像

 
  虽然荣宝斋木版水印技艺脱胎于饾版技术,但是,荣宝斋技工通过对该技术的整合、创新、改良与完善,使之不仅在技术层面明显有别于传统饾版技术,发展成一整套致臻完美的技艺,而且在复制题材、形式及材质上独具特色,能够复制各种风格、各种尺幅的中国画。但是,在1952年之前,人们对荣宝斋木版水印技艺并没有认真总结,也没有认真思考过它与传统饾版和雕版印刷有何实质区别,因此,还基本沿用传统称谓,有称“雕版印刷”,有称“饾版印刷”,也有称“木刻水印”。1952年,荣宝斋已成为人民美术出版社的一个下属机构,时任人民美术出版社社长的萨空了为荣宝斋确定的经营方针中,首次使用“木版水印”一词,成为指称该书画复制工艺技术的专用术语。后来,这个专用术语被收录在1986年版的《汉语大辞典》。而深谙中国传统木版印刷技艺的郑振铎先生直接称其为“荣宝斋木版水印”。而“荣宝斋木版水印”的诞生,直接影响了名家画作的复制和传播方式,为精品、珍品中国画的普及提供了一个更为有效的方法。
  因此,脱胎于饾版印刷技术、发韧于为两位中国画大家复制作品,并被定位在复制名画和古画的荣宝斋木版水印,似乎也充满了“饾版”印刷技艺的宿命——只能繁荣于适合它的特定年代,并且与平民化无关。随着荣宝斋木版水印技艺的成熟,使稀世名画能够被更多人看到、欣赏成为了可能。这也决定了荣宝斋木版水印的定位与发展方向。
(连载)

摘自《荣宝旧事》孙树梅回忆录

 

 
  孙树梅,1928年生于河北省容城县。自幼喜爱绘画,7岁时开始通过临摹学习中国画,后师从王雪涛先生学习小写意花鸟,并自习山水。获美术副编审职称,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曾历年任荣宝斋编辑室主任,负责木版水印全面工作;荣宝斋编辑出版部(荣宝斋出版社前身)主任;荣宝斋经理助理。享受国务院颁发的“政府特殊津贴”。主要获奖作品有:1989年装帧设计的木版水印《八大山人涉事册》获得莱比锡国际博览会金奖、首届中国优秀美术图书银奖;1991年策划、设计的《荣宝斋画谱》被列为1991—1995年国家重点图书选题出版计划,并获中国图书奖和新闻出版署直属单位优秀图书一等奖;1994年编辑、装帧设计的木版水印《虢国夫人游春图》获中国第一届国家图书奖提名奖。出版有《孙树梅画集》、《简笔松鹤自习丛书》多部。